在俄乌战争中,双方都出现过“叛徒”。这些人向敌方泄露机密情报,往往会给本部队造成巨大损失,严重影响战役的进程。
以俄军第36摩步旅第2摩步营的中尉列夫·斯图普尼科夫为例,他堪称“大叛徒”。这名军官出生在哈萨克斯坦,后来随家人迁居俄罗斯鄂木斯克。据前妻透露,他在参军前就抱有强烈的反俄情绪,只是因为身边同学报考军校,才跟风报考。但即便进入军校以及分配到部队之后,他的反俄思想仍根深蒂固。
2023年11月,他抵达弗勒达战区后不久,就与乌军的策反人员取得了联系。由于他毕业于布琼尼军事通信学院,很快被安排在第36摩步旅第2营的通信岗位。这一职位使他能接触到大量军事情报,不仅涉及自己所在的部队,还包括战区内友军的机密。
当时,俄军在弗勒达的攻势迟迟无法取得突破,实际上与他的泄密行为密切相关。2024年上半年,他曾将俄军的集结时间和地点直接报告给乌军,导致乌军动用海马斯火箭炮精准打击俄军集结地。结果,第36摩步旅旅长和第155摩步旅副旅长当场身亡,三个连的突击部队更是伤亡惨重——67人死亡,约150人受伤。如果第29集团军军长当时也在场,恐怕连他都难逃厄运。
俄军评估,仅因他泄露情报造成的阵亡人数就超过200人。传递情报半年多后,他担心东窗事发,便主动联系乌军将自己接走。起初俄军以为他是失踪,后来他竟高调在媒体上亮相,才揭开真相——原来他已经叛逃,并且还是导致重大损失的“关键内奸”。
有了这样的叛徒,第36摩步旅在战场上屡屡陷入被动。可一旦叛徒出逃,情况立刻反转。失去俄军内部情报支撑的乌军第72摩步旅,在2024年夏天无法得到足够支援,最终在内奸离开俄军3个月后,弗勒达失守。第36摩步旅作为攻城部队之一参与了战斗。
不过,由于参战的俄军部队很多,第36摩步旅的战绩并不算特别突出。这也牵涉到第29集团军的特殊性——虽然它配备了完整的支援和勤务部队,但真正的作战单位只有第36摩步旅这一个,因此该旅的表现几乎决定了整个集团军的战绩。
实际上,第36摩步旅本来并非不善战,但在叛徒的破坏下,连部队集结时都可能被敌军提前打击,甚至旅长都战死,如此重创自然严重影响了战斗力。而在没有内奸的干扰后,他们终于能够专注于战斗本身,火力尽出。
到2024年10月初,第36摩步旅仍在弗勒达城附近。一年后的今天,他们已推进到直线距离60公里外的第聂伯罗州别列佐夫,如果算上攻击路线,实际推进接近百公里。考虑到乌军在现阶段几乎是“村村设防”,这一路的推进难度可想而知。
从他们的进攻路线来看,第36摩步旅几乎绕过南顿城,沿着主要交通线猛攻,逐村突破。乌军在要点地带虽尽力坚守——小村至少一个连,大村则布防一个营——但仍被这支部队逐步碾压。短短时间内,第36摩步旅连续夺取了十余个定居点,歼灭的乌军人数甚至超过了该旅的编制总数。
在俄军全军的攻坚战果中,第36摩步旅的表现可以排到同时期旅级部队的前列,甚至连整个第29集团军都因此声名大振。于是,这支曾被叛徒拖后腿的部队,摇身一变成了“旋风部队”,几乎让人感觉开了外挂。
而另一方面,斯图普尼科夫叛逃后并未保持低调,反而频繁接受媒体采访,甚至扬言加入“俄罗斯志愿军团”(反俄武装),这种高调挑衅的举动,几乎是在向俄军情报机构宣战。他能蹦跶多久,或许只是时间问题。
对比来看,在他泄密期间,第36摩步旅和第29集团军屡屡受挫;可一旦摆脱内奸干扰,这支部队立刻爆发出强大战斗力,堪称鲜明而讽刺的对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