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文/观察者网专栏作者 扬基】
在相对沉寂的两天过去后,随着5月10日巴基斯坦对印度发起代号为“铜墙铁壁”的行动,使用包括远程火箭炮、无人机在内的多种手段打击印度本土,以回击印度方面持续不断的侵略与挑衅,5月7日那场震惊世界的印巴空战,一下子仿佛只是“第四次印巴战争”的前奏——然而还没等世界反应过来,印巴两国外长又在10日下午相继宣布停火,宣告这场“回合制冲突”暂时告一段落。
评论永远跟不上局势,本期军评,让我们暂时从充满信息迷雾的纷乱战局中抽身出来,回顾这场印巴空战中当之无愧的胜利者——那个长期与人民空军联演联训,常常因其桀骜与豪胆,甚至被一些人误认为“小老师”的“好学生”。
这场引爆全球媒体的空战,让巴基斯坦空军一夜之间跻身世界一流行列;那么教出一流的,应该是几流呢?
从“传武”到“学说”:超视距武器≠超视距空战
在“雄鹰”联训早期,由于双方均有大量不具备超视距空战能力的机型(歼-7、“幻影”等),而具备超视距空战能力的机型,其雷达截获距离也并不出众,导致双方在草草完成超视距空战后,转入视距内格斗决胜的比重较高。特别是随着重视主观能动性的巴基斯坦空军掌握了面对苏-27/30和歼-10A时,相对行之有效的“突破中距打近距”手段,使得此时巴军参训机型中唯一具备超视距空战能力的“枭龙”往往也跟着二代机一起投入“狗斗”混战中。
尽管巴基斯坦空军拥有F-16战机,但该机数量少,与其他机型合练时演训超视距科目的比重很低,因此将超视距空战视作某种中看不中用的“传武”思维,在巴空军中普遍存在。直到2016年4月,在巴基斯坦拉菲克基地举行的“雄鹰-5”中巴联合训练中,巴空军参训的“枭龙”战机在主场迎接了一位貌不惊人的“客人”:歼-8DF。
而今已经在博物馆中陈列的歼-8DF,垂尾上的鹰徽是“雄鹰”联训的纪念
由于该机型在面对“枭龙”时格斗优势空间不大,加上任务部队在之前的“金头盔”比武中对于超视距空战已有一定钻研,在此次联训中,歼-8DF飞行员们充分挖掘了平台加速爬升和雷达性能的优势,将开启发动机加力、切换雷达工作模式的时机都精确到秒,令之前对抗我军三代机时都颇为自信的巴军感到非常不适应,即使能够“存活”到格斗阶段,空中态势和人员心态的劣势也影响了飞机性能的发挥,最终“枭龙”以大比分落败。
在2011年巴基斯坦官宣“枭龙”形成作战能力5年之后,“雄鹰-5”让巴空军的“枭龙”部队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超视距空战并不是“有手就行”、比视距内格斗更简单的任务,而是需要飞行员掌握从空气动力学到信号处理等大量新知识,并与实践融会贯通的一门科学。正如我军的相关总结所说,“一次晚开几秒的加力,一次错误的雷达设置,往往决定了超视距空战的成败”
很显然,诞生在2010年代的歼-8DF没当过一天“超视距之王”,但围绕它开展的装备极限性能研究与对抗,却让未来的王者们由此打开了诸多思路
“雄鹰-5”之后的几年里,我军新一代机型开始少量试装部队,随之开始试点的空军航空兵新版训练大纲(简称“新大纲”)又将超视距空战训练的研究推到了一个新高度。原本这类研究的目的,是解决“红剑”和“金头盔”这类对抗竞赛中,战果判定难度大的问题,但在结合大量实弹打靶的数据,对空空导弹杀伤区、引导法、数据链等多项领域的综合科研之后,已经成为了一种独立的学说,堪称“新大纲中的新大纲”。
仅在导弹的最优化使用方面,超视距空战训练研究,不仅充分验证了面对假想敌不同机型时,抢得先机的最优方法;甚至在假想敌抢先发起导弹攻击时,对于我机应该选择什么时机发射导弹,实现初始发射姿态和弹道比假想敌更优解,迫使“敌”要么放弃锁定、要么转攻为守、要么被后发先至的我方导弹击落……相关的计算,已经足够支撑起多套行之有效的战法。
充分研究每款导弹的杀伤区和优势区、尝试多样化组合,不仅可以在一架飞机上进行,当然也可以在多架飞机上实现
战法研究是不可能脱离装备进行的。拥有多款性能各具特点的战机平台、传感器配置,以及最优杀伤区各不相同的多型空空导弹,使得短短数年内人民空军在超视距空战研究领域相比“雄鹰-5”时又有了脱胎换骨般的进步;而巴基斯坦空军虽然也在换装“枭龙”的同时尝试革新自身战法——“枭龙”的SD-10A和F-16的AIM-120C5这一组合也很具特色,并在“安纳托利亚之鹰”等对外演习中加以验证,但仍有诸多“不知其所以然”的因素,限制了战法效能的提升。
当然,在南亚次大陆,这样的提升,往往足以致命。
“我就知道少不了我”